这种明知道是自己的女儿,却不能告诉实情,即将面临分离的处境,真的让云泥感觉到绝望。 鼻头一酸,她很想哭,可是她知道孩子面前不能哭,她强忍着自己的情绪,努力挤出一丝笑来。 恰在此时,轮到大七班放学了,三个孩子赶紧随生活老师往云泥方向去。 “妈咪。” “妈咪。” “云妈咪。” 三个孩子同时喊向云泥,云泥却独独蹲下来抱向暖暖。 小义的醋坛子当即打飞了,“妈咪,我也站在你身边,你怎么不抱我?你这么重女轻男可不行啊!” “是吧?小矜。” 小矜没有吱声,他看向妈咪,总觉得妈咪情绪不太对,转念一想,这几天是妈咪的特殊日子,可能妈咪是因为那个,才不舒服的。 云泥抱着暖暖纤细的小身子,心情就像湖面起的涟漪,变得很柔很软同时也碎的很彻底。 这是她的亲生的女儿,刚一出生就被云天抱走了,一直没有养在自己身边的亲生女儿。 她想起第一次厉容熙找她做暖暖跳水教练时,自己是一再拒绝的。 一想到此,云泥的心更是揪的生疼,她这个母亲可真是当的太不称职了。 细细想来,暖暖的自卑症以及说话不利落的情况,自云天离世之后,在没有任何药物干涉的情况下,竟慢慢康复了。 这就是证明暖暖的病并非是天生的,应该是云天暗地里偷偷加害于暖暖的。 她的小小女儿,这些年暗地里吃了云天多少苦,云泥将暖暖抱的紧紧的。 原本暖暖跟云泥只是习惯性的拥抱,但是现在连暖暖也感觉到了异样,“云妈咪,你怎么了?” “没......没有......”云泥这才念念不舍的松开暖暖。 这时候云泥的手机响了,是厉容熙打过来的,之前3:40时,他就主动发过信息来,说她身子不方便,他派人过来接孩子,云泥是主动要求她亲自过来接孩子的。 这会儿过去了二十分钟,他再次打来了电话,可见他虽然人在公司,却时时刻刻挂念着云泥与孩子。 “喂,容熙,孩子接到了。” “好!”厉容熙说话之时,一直有急匆匆的脚步声来来回回,“云泥,我今天可能会晚一点下班,你先带孩子回家。” “容熙。”云泥喊住他,犹豫的她,指腹在手机背面不住的摩挲着,“晚上,晚上......” “嗯?怎么了?”因为关切,厉容熙的声音,暗柔了几分。 “晚上等你下班,我们去泡温泉好不好?”云泥最终还是说出了这句话,此刻她的心,恍若坠入谷底,碎的再也捡不起来。 “好!”对于小女人提出的要求,厉容熙几乎是想没有想没有想便答应了,但随即他便意识到不妥,“你不是那个......可以泡温泉吗?” 云泥了解他说的‘那个’是指自己的小月子,他在公司有突发事情的情况下,还一直惦记着自己的那点小事,这真让她百感交集。